論明清小說中的女性弈棋書寫 身份類型與形象特征
作者:新浪體育綜合文章來源:足球直播吧發布日期:2020-09-18 15:17:04
文章來源:杭州棋文化
圍棋,在古代的時候被稱為“弈”,屬“琴棋書畫”四藝之一,是人們生活中的重要組成部分。談及圍棋,似乎人人都可說得上話,圍棋有著悠長的歷史,相傳為堯舜發明,也深受人們喜愛,上至君主,下至百姓,他們有的人或從中領會治國安邦之道,或從中吸取坐隱自在之妙,這小小一楸枰也滿載了有關于人生的體悟。當然,女子也不例外,它并不是男子的專利。《說文解字》中解“婦”字:婦者,服也。女子是服從于男子的,生活在中國的封建時代,婦女遵從著“女子無才便是德”的教育,她們受著深深的束縛。“三從四德、閫教閨范”于是變成她們所有行動的出發點,因而一般的教育、文化、娛樂活動都是男子的專利。但是圍棋不受限制,清代的李漁甚至還非常提倡婦女研究棋藝,他的用意是為了避免閨閣“靜極思動的妄念”,以為“一涉手淡,則諸想皆落度外”。所以,女子弈棋,并不是意味著古代女子地位提高,身份與男子對等,而是為了減少女子的妄念。
明清時期,長篇白話章回小說是最突出的有圍棋參與的作品。《水滸傳》、《三國演義》、《西游記》等都是經過幾代人的累積修改,由一位作家寫出來。小說的高級階段是由某個文人完全獨立創作出來的,這樣的小說是依據作者本人的人生價值觀、生活經歷和經驗創作出來的作品。流傳至今的有女性弈棋描寫的有《金瓶梅》、《紅樓夢》、《儒林外史》、《鏡花緣》等,它們既反映了當時社會的方方面面,也反映了當時的女性圍棋現況。《金瓶梅》(蘭陵笑笑生)主要描寫對象是西門慶及其一家妻妾,包括潘金蓮、李瓶兒、龐春梅及其他各類女性,其中第十一、第二十一、第二十三、第三十八、第七十五、第八十三、第九十二等回中,就提及弈棋,弈棋人物身份眾多,大部分是妻妾、婢女傭人等。它的著重點就在于極力描繪家庭世俗生活。《紅樓夢》(曹雪芹,1716-1763)在我國古典小說上有著極高的地位,它以幾個家族為描寫對象,小說描寫到貴族家庭生活時自然也少不了圍棋。如第五、七、二十、六十二、八十七中均出現女性圍棋。《鏡花緣》(作者李汝珍,1763-1830)專門寫到一百位才女,她們原都是被貶下凡間的仙女,小說就敘述了近百位仙女的赴考和日常的生活,也有許多關于圍棋的描寫。《儒林外史》(吳敬梓,1701-1754)以揭示科舉和官場黑暗為目的的諷刺小說,其中也有女性圍棋。上述的這些小說都有提及古代圍棋的方方面面,為我們提供了一份關于那個時代圍棋狀況的寶貴資料,也展示了女性圍棋的大致情況。
總的來說,明清小說作為中國封建時代的典型作品,發展十分成熟,其中對女性圍棋的描寫,數量眾多,其中包含的深刻意義也有待挖掘,因此分析明清小說中女性弈棋的類型和特點,探討其敘事的意義,然后再更深層次上挖掘文化內涵有著必要性。
一、明清小說中女性弈者的身份類型與形象特征
小說在發展之初,只是些瑣碎的言談,發展到明清,形成與現在意義上一般的明清小說。女性是一個龐大的群體,也是一個特殊的群體,在談女性弈棋之前,首先要對女性做一個細致的概念梳理。本文談及的女性弈棋,是注重女性的社會性別而非生物性別,生物性別是生物與生俱來的“本原性東西”[2],生物的基因決定了不同生物的性別,這是不可改變的,而社會性別是由于個別生活在不同的環境中形成的,后天環境不一樣,政治,經濟文化不同,其形成的社會性別也各有不同。毋庸置疑,女性弈棋有其特殊性是因為社會性別的區分,自人類出現以來,男女之間生理性和心理性差異是一種客觀的存在,而社會的意識形態以及文化造成了女性弈棋的獨特性,和男性弈棋有所區分。
在這樣大的一個性別區分前提下,男性和女性弈棋在身份地位上有著本質的不同。中國極其講究傳統,在古代,是身份制社會,將人劃分為三六九等,身份主要體現在君權、父權、夫權這三權上。所謂夫權,是指丈夫對妻子擁有絕對的權威,這就造成了男女身份地位的失衡。
明清小說中所寫到的這些下棋的女性有十多歲的閨閣少女,也有已嫁作人婦的已婚婦女,也有娼妓、仙女等等,她們的出身和社會地位不同,所呈現出來的弈棋描寫和形象特點也有所區別。在這里,首先是對女性弈棋的主體的身份進行類型劃分,劃分為閨弈、仙弈、妓弈這三類,閨弈是指在家庭內室中女性進行的弈棋活動,它包含了已婚或未婚的上層身份女性和下層身份的丫鬟婢女;仙弈的主要人物是指仙女,仙女源于古代神話中塑造的人物,形容那些擁有高尚品德和超高智慧的高雅女子,并且還具有非凡的能力、長生不死的本領。妓弈是指古代以賣藝歌舞為生的女子弈棋。女性弈棋的身份類型不同,在小說中的呈現也有區別。深入細致的人物刻面是小說的基本特征之一,明清小說中塑造的女性人物通過圍棋能夠展示其形象特征,展示了人物的的性格以及相互間的關系,弈棋的女性在小說中通常有著以下人物特征,其一,容貌與才情兼具。其二,智慧與機靈并存。
1。身份類型
身份是個體差異的標志和象征,明清小說中女性弈棋的身份類型大致可分為三類:閨弈、妓弈、仙弈。
在所有的女性弈棋活動中,閨閣弈棋的出現頻率是最高的,這源于明清小說多把故事發生的地點放在家庭世俗生活上,因此小說還衍生出“明清世情小說”這一類別,以描寫日常生活為主,以《金瓶梅》、《紅樓夢》為代表。
閨弈首先是以處于階級上層身份的未婚女性為描寫重點,如探春、迎春和惜春。其中還輔以處于下層身份的丫鬟婢女為描寫對象。惜春和妙玉兩次在閨中弈棋,作者寫法也是不一樣的。第一次對局,借助了寶玉的視角和聽覺:寶玉走到了蓼風軒,想去看看惜春,以為沒有人正要走時,被一陣聲音所吸引,只聽見屋子里面,微微的一陣聲音,寶玉站定了一會兒,聽見有人說在這里下了一個子,才發覺原來是有人在下圍棋。出于好奇,他悄悄的走了進去,妙玉映入眼簾,惜春和妙玉正凝神盯著棋局,也沒有理會剛剛到來的寶玉,可見她們弈棋時神情專注,不為所動,寶玉也默默站在旁邊,到底是妙玉的棋藝更勝一籌,把惜春的圍棋一個角都打起來了。看到這里,寶玉實在忍不住,哈哈笑了出來,妙玉和惜春被嚇了一跳,這才發現了寶玉,妙玉的臉忽然就紅了一片,隨即低著頭盯著那棋盤,惜春只說寶玉也不出聲知會,呆呆看了那么久。這里的三人相映成趣,寫活了各人的心理,惜春流露出天真自然的本性,寶玉則表現出了對女性的愛護和欣賞,妙玉的靦腆心腸與悄然心動則映入讀者的眼簾,這里寫活了三種不同的心理和性格。特別是妙玉對寶玉的感情,于此處得到曲折的表達。寫妙玉與惜春第二次閨中弈棋,時間選在了夜晚,兩個人在天剛剛擦黑的開始對局,一直下到了深夜,惜春棋藝不勝,妙玉連讓她四個子。可見她兩人愛下棋,絕不是在棋藝上互相吸引,爭強好勝,而是妙玉、惜春兩人話語投機,性格契合。這閨弈描寫展現了兩個身份不同的少女之間純真的情感,她們之間惺惺相惜,最后,惜春出家,一輩子與古佛青燈相伴,妙玉卻被盜賊劫持,兩個氣質相似的女孩的不同結局,顯示出作者的艱辛創作苦心。
還有一位典型的閨閣女兒弈棋描寫對象,迎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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